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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;神笔马良

第二章;神笔马良

笠日清晨,褿然给梅微送早餐。在门前敲了半天,便推门而入。便看见了趴在桌上睡觉的戴着白色边框眼镜的梅微,褿然本来想叫醒她。这时候,他看见梅微旁边放着一本速写本。翻开第一页便看见了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画像。“那不是我小时候的吗?!原来她就是我当年救的那个女孩!”,褿然默不做声的将速写本放了回去,忽然从速写本里掉落出一只古色古香的毛笔来。

褿然捡起来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毛笔,笔身不粗不细却很有分量。毛笔的全身是金灿 灿的,笔身上刻着一条很是雅致的花纹,一直刻到笔头。笔锋上面还有着墨水,碰了一下笔头还是湿漉漉的。墨水却散发着阵阵幽香,褿然不由得把玩起眼前的笔来。“看来你还很喜欢马良的神笔呢。”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,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正吃着早餐的梅微说的。

“虽然这是一支有灵性的笔,但是它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呢?你应该上交给国家博物馆吧。”,“褿然,你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!那么我就给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!”梅微突然笑了说道,开始娓娓道来……

历史上确实有这样的人,马良(186年-222年),字季常,襄阳宜城(今湖北宜城)人,属汉末三国时期蜀汉刘备麾下,在他小时候,父亲母亲早就死了,靠他自己打柴、割草过日子。他从小喜欢学画,可是,他连一支笔也没有啊! 一天,他走过一个学馆门口,看见学馆里的教师,拿着一支笔,正在画画。他不自觉地走了进去,对教师说:“我很想学画,借给我一支笔可以吗?”教师瞪了他一眼,“呸!”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,骂道:“穷娃子想拿笔,还想学画?做梦啦!”说完,就将他撵出大门来。

马良是个有志气的孩子,他说:“偏不相信,怎么穷孩子连画也不能学了!” 从此,他下决心学画,每天用心苦练。他到山上打柴时,就折一根树枝,在沙地上学着描飞鸟。他到河边割草时,就用草根蘸蘸河水,在岸石上学着描游鱼。晚上,回到家里,拿了一块木炭,在窑洞的壁上,又把白天描过的东西,一件一件再画一遍。没有笔,他照样学画画。 一年一年地过去,马良学画从没有一天间断过。他的窑洞四壁,画上叠画,麻麻花花全是画了。当然,进步也很快,真是画起的鸟就差不会叫了,画起的鱼就差不会游了。一回,他在村口画了只小母鸡,村口的上空就成天有老鹰打转。一回,他在山后画了只黑毛狼,吓得牛羊不敢在山后吃草。但是马良还没有一支笔啊!他想,自己能有一支笔该多么好呢!

有一个晚上,马良躺在窑洞里,因为他整天地干活、学画,已经很疲倦,一躺下 来,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,窑洞里亮起了一阵五彩的光芒,来了个白胡子的老人,把一支笔送给他:“这是一支神笔,要好好用它!”马良接过来一看,那笔金光灿灿的;拿在手上,沉甸甸的。他喜得蹦起来:“谢谢你,老爷爷,……”马良的话没有说完,白胡子老人已经不见了。 马良一惊,就醒过来,揉揉眼睛,原来是个梦呢!可又不是梦啊!那支笔不是很好地在自己的手里吗! 他十分高兴,就奔了出来,挨家挨户去敲门,把伙伴都叫醒,告诉他们:“我有支笔啦!”这时才半夜哩!他用笔画了一只鸟,鸟扑扑翅膀,飞到天上去,对他喊喊喳喳地唱起歌来。他用笔画了一条鱼,鱼弯弯尾巴,游进水里去,对他一摇一摆地跳起舞来。他乐极了,说:“这神笔,多好呀!”马良有了这支神笔,天天替村里的穷人画画:谁家没有犁耙,他就给他画犁耙;谁家没有耕牛,他就给他画耕牛;谁家没有水车,他就给他画水车;谁家没有石磨,他就给他画石磨……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消息很快地传进了邻近村里一个大财主的耳朵。这财主,就派两个家了来把他抓去,逼他画画。

马良年纪虽小,却生来是个硬性子。他看透有钱人的坏心肠,任凭财主怎样哄他、吓他,要他画个金元宝,他就是不肯画。财主就把他关在一间马厩里,也不给他饭吃。 傍晚,雪纷纷扬扬地落着,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一层。财主想,马良这一下不是饿死,也准冻死了。他走过马厩门口,只见门缝里透出红红的亮光,还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。他觉得奇怪,凑近眼去,往门缝里一张,啊!马良不但没有死,而且还烧起了一个大火炉,一面烤着火,一面正吃着热烘烘的饼子呢!财主知道,这火炉和饼子,一定是马良用神笔画的,就气呼呼地去叫家丁来,要他们把马良杀死,夺下那支神笔。十多个凶猛的家丁,冲进了马厩,却不见马良,只见东面墙壁上,靠着一架梯子。

马良趁着天黑,攀上这梯子,翻墙走了。财主急忙攀上梯子去追,没爬上三步,就摔下来了。原来,这梯是马良用神笔画的。 马良出了财主的家,他知道在村里是不能住了,他向自己的村庄挥了挥手,默默地说了一句: “伙伴们,再见啦!”马良用神笔画了一匹大骏马,跳上马背,向大路上奔去。没有走出多少路,只听见后面一阵喧哗,回头一看,火把照得通明,财主骑着匹快马,手执一把明晃晃的钢刀,带着一二十个家丁,追上来了。

眼看就要追着了,马良不慌不忙,用神笔画了一张弓,一支箭。箭一上弦,“飕”的一声,正射中财主的咽喉,财主翻身跌下马去了。马良拍拍大骏马,大骏马像飞一样地向前驰去了。 马良连日带夜地在路上跑了几天,到了一个市镇里,看看离家乡已经很远,就在这儿住下来。他画了许多画,拿到街坊去卖。因为他怕别人知道,便不让画活起来,画成的东西,不是少嘴便是断腿的。 一天,他画了一只没有眼睛的白鹤。一不小心,在它脸上溅上一滴墨水,白鹤便眼睛一睁,扇扇翅膀飞上天去了。 这一来,整个市镇都轰动了。当地的官员,马上把这件事奏给了皇帝。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,派人来召他到京都去。

马良不肯去,他们把他拉去了。 马良听见过许多皇帝欺侮穷人的事,心里恨透了,哪肯给皇帝画画呢!皇帝叫他画一条龙,他却画了一只大壁虎;皇帝叫他画一只凤,他却画了一只大乌鸦。大壁虎和大乌鸦十分难看,在金銮殿里乱爬乱叫,还打起架来,弄得宫殿里乌七八糟。皇帝大为发怒,就命卫士们抢下他的神笔,把他打人了天牢。 皇帝拿到神笔,就自己来画了。他先画了一座金山。贪心不足的皇帝,画了一座又一座,画了一座又一座,重重叠叠地画了许多。画好一看,哪是金山!却是一堆堆的大石头;上面压得太多,就塌下来,差一点把皇帝的脚也打伤。 皇帝还不死心。他心里想,画金山不成,就换金砖。他画了一块嫌小,画了一块嫌小,最后画了长长的一大条。画好一看,哪是金砖!却是一条长长的大蟒蛇,张开血盆似的大口,向他扑来。幸亏卫士们救得快,不然,皇帝早被大蟒蛇吃掉了。 皇帝没有办法,只得把马良放出来,又假惺惺地对他说了一些好话,说什么要给他许多许多金银,还说什么要把公主嫁给他,招他做驸马。 马良一心想夺回神笔,他装作答应下来。

皇帝见马良答应了,十分高兴,就把神笔还给了马良,要马良给他画画。皇帝想,画金山、金砖都不成,那末画株摇钱树吧!摇钱树上,长的都是钱,轻轻一摇,就能掉下许多钱来,这有多好啊!他就叫马良画摇钱树了。 马良心里打定了主意,不说什么话,提起神笔一挥,一个无边的大海,出现在眼前了。蓝蓝的海水,没有一丝波纹,亮闪闪的像一面大玉镜。皇帝看了很不高兴,脸一板,骂道:“叫你画摇钱树,谁叫你画海!” 马良在大海中央画了块小岛,岛上画了株又高又大的树,说:“这不是摇钱树吗?”皇帝看见那株树,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,喉咙里咽了几口唾水,就嘻嘻地笑了起来,急巴巴地对马良说:“赶快画只船吧!我要到海中央去摇钱!”马良画了一只很大很大的木船,皇帝就带了娘娘、太子、公主和许多大臣、将军,都上船去了。

马良又画了几笔风,海水掀起密密的波纹,大木船就开动了。 皇帝心里痒滋滋的,嫌船走得太慢,在船头上叫:“风大些!风大些!……”马良就加了几笔粗粗的风。海动荡起来了,白帆鼓得满满的,木船急速地向海中央驶去。 马良又加上几笔大风。大海不安地吼叫起来,卷起滚滚的浪涛,大木船摇摇晃晃了。 皇帝心里害怕,向马良摇手,大声地喊道:“风够了!风够了!……”马良装作没有听见,不歇手地画着风。海水发怒了,浪涛扑上船去了。船倾斜了,船上乱起来了。 皇帝被海水打得浑身湿漉漉的,抱着船的桅杆,不住地叫喊:“风太大了!船要翻了!不要再画了!……”马良不去睬他,还是不住手地画风。

风更大了,吹来了许多厚厚的乌云,又鸣,又闪电,还下起暴雨来。浪更猛了,海水像一堵堵倒坍的高墙,接连不断地往船上压去。船翻了,船碎了,皇帝他们都沉到海底去了。 皇帝死了以后,《神笔马良》的故事就传开了。但是,马良后来到什么地方去了呢,大家都不清楚。有的说:他回到自己的家乡,和那些种地的伙伴在一起。有的说:他到处流浪,专门给许多穷苦的人们画画。

“这不是《神笔马良》的故事吗?”褿然喝了一口茶,“别急,这故事还没完呢。你永远要相信,历史总是半真半假的。而你永远只能活到老学到老,因为历史的背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真实故事。”梅微突然笑了,又继续讲了下去……

“买水果啦,买水果啦。刚摘的水果,快来买吧。”在无比喧哗的小街里,来来往往全都是买东西的人。“老板,你这画卖多少钱?”有三个人来到买画画的人身边问道,“不贵,就十文钱而已。”正值青年的时候马良笑呵呵的说道,“好,就这么成交了!”买画的人将画买下来,兴冲冲的走开了。一连几天下来,倒是财源滚滚来。“也许再过几年,就可以娶媳妇了……”马良暗自想着,便开始收拾起摊子来。回到家后,开始练起画画来。练着练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,“呼,终于可以出来玩了。”话音刚落,一只金灿灿的毛笔落地化成少女的模样。“其实我本来就是一支具有灵性的毛笔,本来是可以沉睡上几百年。可是他对画画的专注,让我有了属于自己的神识。”少女细细打量着熟睡的马良不由得沉思了起来,“你是谁?”马良拍了拍少女的肩膀,吓得少女一激灵。

“喂,本姑娘可是你的神笔。我叫珃,请你把我的笔墨洗掉了,我就可以沉睡上几百年。”珃指着马良生气的说道

,“为什么呢?如果我没有你这只神笔,我怎么帮别人画画。如果没有你,我就不能做出那么多好事。”马良答道,珃一听很是生气的说“那我可不管,是你唤醒了我。只有你洗掉我身上的墨水我才可以沉睡上千年。”,说着便变回了一支笔。“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姑娘……”马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,便开始练起画画来……

就这样每天晚上,珃总会变成少女的模样来劝马良洗掉神笔上的墨水。马良只是陪她聊聊,看着珃她发牢骚赌气变回神笔的样子。“马良,我说你画得那么好。都快比上了大师们,你为什么非得用我呢?”,珃看了看马良所画的水墨画不由得说道,“珃,不是我不非得用你。只不过我也是穷人出身,自然要为穷人多做一些好事而已。”马良淡淡的说道,珃看着他那清秀而瘦弱的脸庞不由得陷入沉思……“好吧,本姑娘勉强帮你一回。反正本姑娘显得没事干,别以为本姑娘这么好心!”,“好啊!”……

再后来珃还是照例劝他洗掉笔头上的墨水,马良还是老样子继续练习着他画画。有一次珃突然捧起他的脸,突然问“你到底想要什么呢?”,“我想要穷人能过上好日子而已。”马良看着她突然突然微微一笑,珃突然心漏跳半拍便慌忙转过头。“珃,你说这个头饰好不好看?”马良突然拿出一个相当别致的头簪说道,“要不你去做刘备的谋士?说不定就可以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了。”珃把玩着头簪突然说道,“你说的不错,我也曾考虑过。可惜我学识尚浅,还是过几年说吧。”马良还是一口拒绝,珃气得只得变回神笔不再理他。

“这位先生,能不能这位佼人卖给我。我知道她是你的神笔,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。”一个穿着蓝袍的俊秀公子在买画的时候对马良耳语道,“抱歉,我不会卖给你。因为想买,就得经过她的同意。”马良转过头看向正在帮忙卖画的珃微笑说道,“好吧,如果以后要将她托付于我,我会帮你的。”俊秀公子愣了一下突然笑道,便轻飘飘的走开了。

“马良,你没事吧。”珃轻轻地推了马良一下,而他们就在一颗松树下。“珃,我没事。你快走吧,别理我。”马良直接将珃推到地上,珃连忙起来又走到他旁边,“我不走。”珃无比倔强的说道,马良无奈只得口气。话说回来他们已经被困了好几天,原因那就是有一个道士看上珃。马良死活不同意,道士一直死缠烂打。无奈之下只得拉着珃跑了出来,却被道士一个法阵困在里面。马良想了想便在法阵边缘画了一扇门,将变成笔的珃塞在怀里跑走了。“马良你别想跑了。”道士冷笑一声,马良却摇了摇头还是淡淡的说“我不会把她给你的。”,说完后便画出了一个关羽来拦住他,而自己却跑了。

“想跑没门!”道士直接将一片叶子朝马良扔过去,果然马良的左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。马良捂住胳膊,画出一匹马来上着马逃走了。跑了几米以外,跑到一条小河边。马良由于失血过多便倒了下来,珃连忙化作少女的模样直接将他稳稳抱住。“珃,也许我应该把你托付给他了。”马良待她将他放到地上这才开口说道,“本姑娘才不要,只要你洗掉我身上的墨迹就行了。”珃哭着死命的摇头说道,“对不起了……你来了呢。”马良突然转过头看向朝他走来的俊秀公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那是和他有着一面之缘的那位蓝袍俊秀公子。

“你……”珃话还没说完便被蓝袍公子封印成笔的状态,“珃,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洗掉你身上的墨水吗?因为你对我来说算是真正的活着吧。”马良不知所云幽幽的说道,“公子,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。告辞!”蓝袍公子说着一转身便消失了。珃突然想起来,对待他人的时候马良总是带着笑容。虽然总微笑着,但好似对这一切漠不关心,又好似对这一切很关心。但她在时候,他眼神一下子就变了,变得过分宠溺了起来,温柔了起来。然而马良只是轻笑着摇头,开始慢慢闭上了眼睛……

“后来呢?”褿然好奇的问道,“他嘛,自然是听从珃的话咯。拜入刘备的麾下了,做了一个谋士。再后来,就战死了嘛。”梅微漫不经心的说道,“你还是没回答这支笔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?”褿然继续追问道,“额,总之本姑娘以前救过一个家族。那时候是为了报答我,才送上这个珍贵的家传宝。”梅微还是漫不经心的答道,“好可惜,马良为什么不说他喜欢她啊!”褿然愤愤不平的说道,“好了,我饿了带我去吃饭吧。”梅微喝了一口茶突然说道,褿然一愣才发觉窗外已经暗了下来。

不由得尴尬一笑这才请梅微吃饭,在他们离去后被放在桌上的笔变成少女的模样。“你这个笨蛋……为什么不说那句话……”珃皱着眉缓缓流下眼泪来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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